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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被出賣的台灣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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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橫在《台灣通史》一書當中,寫其父對其所說的一句話:「汝台灣人,不可不知台灣事。」問問時下年輕人,對於「江南案」、「陳文成案」、「白色恐怖」,這幾個「關鍵字」,會有什麼樣的反應,以及是否能大略概述內容。我想,應該有困難度。因為連我自己也是在今年才去了解「陳文成案」,不過,總是一個「開始」,「有」開始總好過都「沒有」好。

 

  朋友對我說:「好沉重的片子啊,不如我們去看《舞力全開3D版》好了。」我說對他說,我沒什麼興趣。第一,我的確很孤僻。第二,自己是政治系畢業的,雖然「叛逃」躲上了「關渡妖山」「修行」,但看到這樣的「題材」,總是會好奇,「外國人」會用什麼樣的「角度」來「看待」這件事情呢。這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。

 

  令人好奇的地方是:「觀看」的「方式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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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們自己生長在這塊土地上,對自己的「歷史」有多少了解?是透過教科書的了解,還是另外找書籍來補充不足?只能說國編本的歷史教材真的很厲害,經過了十二年的教育,讓人很容易相信課本上所講述的一切,如果沒有透過各方面的接觸,能了解的真的很有限。

 

  大一的那一年,系上有一個「駐校政治家」的活動,請來的是施明德先生。正因如此,我去圖書館借了施明德的傳記,以及相關的書籍來閱讀。才了解民進黨人士的相關主張,其實是有其依據,而且可以經得起「辯證」。因此,理解了他們的訴求之後,再來看待台灣的政治,也許可以讓自己處於一個較「中立」的狀態。不論是KMT還是DPP,都不是本文要討論的重點,因此,可以直接跳過這個話題,哈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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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年打算投稿「陳文成博士基金會」所舉辦的徵文比賽,於是跑了基金會幾趟,基金會的人員都很友善,而且提供了很多書籍供參賽者查詢與閱讀。當然,有一本非常重要的《人權之路》,就是在講述「白色恐怖」時期,許多人被警備總部帶走之後,各式的刑求方式,最後「消失」在世界上。在翻閱的時候,總是有一股莫名的哀傷與沉重感,裡頭的照片,教人不敢直視。試想,如果這些人,是自己的父母、祖父母、兄弟姐妹,那是一件多麼令人難過的事情。皮肉的傷痛,可以透過醫療行為得到抒緩,但是,「心靈」的傷痕與煎熬,則是需要透過「時間」來「療癒」,有的時候,甚至一輩子也無法撫平。

 

  就像自己跑去成大總圖,借了好多「六四天安門事件」的「圖片書」來看,看完簡直叫人頭暈想吐,活生生、血淋淋的鏡頭記錄下「血腥」的事實。當我們看到學生以肉身阻擋坦克車的同時,其實也有不少「解放軍」為此犧牲自己的生命。最令我印象深刻的,是一個被綁在公車上,渾身燒得焦黑的屍體,是一名人民解放軍,頭上還載著解放軍的帽子。「忿怒」,已經不分青紅皂白地去「傷害」「生命」。也許,這就是為了爭取「自由」、「民主」,而不得不發生的「必要之惡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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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而「陳文成案」呢?一個台大的教授,深受學生喜愛,第二天,不明不白地陳屍在校園當中。看到這句話,就足以讓人瞠目結舌。在這樣的時代,怎麼可以這麼囂張,突然讓人想到電影《艋舺》裡的一句話:「人命在你的眼中,真的這麼不值錢?」而兇手呢?迄今逍遙法外。不消說,大家也應該猜得到。

 

  《被出賣的台灣》,到底是誰出賣「台灣」?這部分,我覺得電影取材以及剪輯的方式,處理得很妥善。其實就是「美國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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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白色恐怖」之所以成為「時代下的產物」,根本就與「美國」對台灣的態度有著「高度正相關」的關係。1949年,國民黨帶領著軍民「退守」台灣,「期望將台灣建設成為新的復興堡壘」,像這樣的句子,應該耳熟能詳吧,不就是當魁的國小課本都這麼教導我們的嗎?一開始,蔣介石的確努力籌畫「反攻大陸」的事宜,而「他們」也的確認為,在「幾年」之內,國民黨就可以「全面」大反攻。

 

  隨著美國態度的「丕變」,使得蔣介石不得不做出退讓,而「反攻」大陸的「願望」,開始「遙遙無期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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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當國民黨退守台灣的時候,美國本來是支持蔣介石政府的。因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,中國(蔣)與美國同屬同盟國家,二戰結束,也同樣列為聯合中的「常任理事國」。

 

  隨著支持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家愈來愈多,到中華人民共和國進入聯合國,最後因為阿爾巴尼亞的「提議」,中華民國的聯合國代表,不得不以「離席」表示對於聯合國的「無聲」抗議,最後,退出聯合國。「常任理事國」的席次,則由中華人民共和國接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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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中美關係的相關條文裡便明確寫著,美國不允許有任何一方片面改變狀態。意思就是,美國不希望中國大陸全面「赤化」台灣的同時;台灣,你也別想要「反攻」大陸。這句話,根本就是一體的兩面,美國不希望大陸「吃掉」台灣,當然也不希望台灣「吃掉」大陸。換句話說,「維持現狀」最好。

 

  「退出」聯合國,使得台灣不得不面臨前所未有的「困境」;甚至是自己派去美國接受軍校教育的學生,最後也反咬自己的國家一口,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「核子武器」,僅差臨門一腳,卻被「摧毀」,並且收到「美國」的「警告」,不准台灣發展「核武」。

 

  原來台灣作為一個農業國家,大量向國外進口「肥料」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,但科學家們發現,在這一包包的農業肥料中,竟含有微量的鈾235,於是秘密進行研究工作。

 

  「保密防諜,人人有責」,根本就是人人自危。因為國際處境如此,逼得蔣介石不得不提高警覺,最後讓整個國家都陷入「痛苦深淵」。

 

  從「二二八事件」開始,知識分子一再挑戰當局的「權威」,於是釀下一宗又一宗的「冤案」。根本分不清楚,到底誰是真的,誰是假的。

 

  「人權」,成為人民最主要的訴求。當時的國民黨政府說,「我們給予人民高度的自由,僅限制其千分之三的自由。」而這「千分之三」,乃是「自由」中的「精髓」:言論自由、集會結社自由、新聞自由。

 

  在退出聯合國之後沒多久,即發生「美麗島事件」。

 

  回顧台灣這一連串的歷史,其實讓人覺得同情與難過,同情在一樁樁事件當中犧牲的苦難者、受難者家屬,但也對他們心懷感謝;如果沒有他們的「奉獻」,又何來今日的台灣。

 

  回到電影的本身,雖然沒有豪華的大場面,但內容取材以及剪輯的方式,將這樣嚴肅的主題,處理得相當流暢,從一個美國的聯邦調查局幹員的角度出發,為了調查一宗「謀殺案」,卻捲入台灣與美國的政治風暴當中,充滿著許多無奈與不公。

 

  有緣看完這此文章的朋友,不妨找個時間去陳文成博士基金會,看一看那一本《人權之路》,就會知道現在的我們,多麼幸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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