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關渡妖山】星星
是的，決定寫一篇碎碎念文章，以證明射手座的人最愛碎碎念。
看見朋友在FB的動態寫著，「喜歡坦誠的人」，不禁讓人想到好多好多的事情；不外乎還是回到「選擇」的問題。人生而在世，每天都做出不同的選擇，在選擇之後，就會再出現下一個選項；與其邯鄲學步地說著九把刀說過的話：「人生就是不停地戰鬥。」倒不如把「戰鬥」兩字修正為「選擇」。
「人生就是不停地選擇。」
好像在做心理測驗題一般，如果這題回答了「是」，請至題號三；這題答了「否」，請跳至題號七……。
「坦誠」，也是人的選擇。一直以來，一直相信一句老話：「物以類聚」，也可以說是「吸引力法則」，因為自己是什麼樣的人，自然就吸引什麼樣頻率的人在身邊。因為覺得身邊的人都不夠坦白，於是為了保護自己而「選擇」「不坦白」，久了之後，身邊也是跟了一群不坦白的人，再來放眼望去，覺得：「唉呀，整個社會也不是如此。」是是是，亦是否。
因為太過「坦誠」，會讓自己感到「受傷」。的確，在人生的路上，總是有著許多的波瀾起伏。為了保護自己，只好選擇不坦誠，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。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，你會怎麼選擇？選擇不坦誠？還是坦誠？
選擇了「坦誠」，即將面臨的，是別人想也想不到的困境，那可能比「不坦誠」還要更難令人接受。假設整個社會百分之八十的人會選擇一條阻力最小的路──不坦誠──那麼剩下的百分二十的人做出的選擇，自然面臨「險阻」。
「別人都這樣，你為什麼偏偏不跟人家一樣？」
好像周星馳電影《功夫》裡面的「不正常人類精神研究中心」住著「火雲邪神」，在旁人來看，他是個「精神病患者」，而且「症頭」十分嚴重。
「老頭兒，聽說你很能打。」小囉嘍於是給了火雲邪神一記拳頭。
「用力一點。」吃了一記拳頭的火雲邪神，流著鼻血並繼續要求斧頭幫小囉嘍再「加碼」用力揍他。
看在斧頭幫琛哥的眼裡，星仔找來的不過就是一個穿著夾腳拖鞋跟髒兮兮「吊軋仔」汗衫的神經病老頭兒。
但，他也的確是「火雲邪神」！！！
火雲邪神說「叉線，他們哪裡關得住我。」
電影的橋段就不再一一贅述下去了，到底神經病的是火雲邪神，還是有眼無珠的斧頭幫眾人？有的時候，就像人生一樣。到底有病的是社會，還是精神病患？
一直有一則小故事流傳著，有一天，一棟大樓竄出了火苗，住戶紛紛逃避，又喊又叫，消防隊出動了消防車搶救，雲梯架得高高的，猛力的水柱一直往火場送水。除了又喊又叫的住戶之外，還有一大群圍觀的群眾在七嘴八舌。對面是一棟與世隔絕的精神病院。一群精神病患者趴在圍牆上，看著對面以及整個社會亂成一團，他們面無表情而且顯得異常冷靜。一個路過的學者見的這樣的景象，不禁大感衝擊；到底瘋掉的是整個社會？還是那群「冷靜」的「瘋子」？
我好喜歡這個故事，在我「選擇」報考藝術學院（我還是喜歡稱學校作藝術學院）的時候，就意識到這一點了。這個社會沒瘋，是我瘋了。但瘋子總是會告訴別人：「我很冷靜，我沒有瘋。」whatever，我們的存在也不是要讓別人來定義這許多。
上了「妖山」才知道，原來許許多多的朋友，都有著類似的「經驗」，那就是從小到大有著被「排擠」的經驗。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排擠別人，還是別人排擠我，反正我從來也不care。有時候神經大條一點兒，倒也變成一件好事。不過，在高中畢業幾年之後，我收到一張卡片，是高中同學寄來給我的，我很驚訝。
她在卡片中寫著滿是「歉意」的話語，她要跟我道歉，因為她的幼稚，想必傷了那時候的我。其實，我根本沒有發現那時候的她竟默默懷著「惡意」，故意聯合其他同學「排擠」我，而是這張卡片的內容才是真的刺中人。突然覺得自己好阿呆，怎麼這麼「沒有知覺」？不過，也沒關係，至少她這張卡片，可以換得她自己內心對自我的「救贖」，如果對她有幫助，那又有什麼關係呢？最起碼她願意承認過去的事情與誤會，也說明了她其實還是個善良的孩子吧。
或許，每個在「妖山」上的伙伴，都是魯迅筆下的「阿Q」。
感謝她的卡片，證明了我有資格成為妖山一員，這是「光榮」的表徵與印記，欣然接受。
「坦誠」，至少在戲劇系遇見的朋友，都具備這樣的條件。
我不喜歡你，就是不喜歡；我不會給你好臉色看，你也用不著喜歡我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，這樣就好。多麼愜意又自在啊。不必刻意要去討好誰，每個人都是一樣認真地在過自己的生活，在面對自己的「作品」。
即使下了山，也還是這樣。也許旁人會覺得羨慕；但，有時候「藝術家」們會感到無比痛苦；並不是每個人都是「藝術家」，藝術家天生就多愁善感，情感更加豐富與細膩；更是連傷也傷不得、連碰也碰不了的。如果傷了、碰了？會怎麼樣？
可能會「死」吧。
為憂鬱症所苦的「藝術人」，所在多有。當生命地亡迭消逝之後，只留下的是無比的唏噓與嘆息。聽說過太多，就不舉例了。
如果，身邊有著這麼一群「坦誠」的朋友，請好好珍惜他們的友誼，因為絕對比你想像的還要脆弱與傷不起。沒有人比他們更坦然面對人生、面對人、面對一切。
愛你們，可愛的藝術家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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