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關於劇場】孫飛虎搶親 @ Kodance的戲胞集

【關於劇場】關於「孫飛虎」

文／白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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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當年報考研究所時，即借了不少姚老師的作品回宿舍研讀，不論是《我們一同走走看》、《X小姐／重新開始》，還有《姚一葦劇作六種》。其中，「孫飛虎搶親」是收錄在《姚一葦劇作六種》一書當中。

照片 187

　　「孫飛虎搶親」是取材自王實甫《西廂記》的故事，張生（張君瑞）、崔鶯鶯、紅娘，都是你我所熟知的人物。孫飛虎在《西廂記》當中，不過就是一則「小插曲」，姚一葦老師利用這一則「小插曲」，勾勒出不同於《西廂記》「才子佳人」的故事，重新賦予張君瑞、崔鶯鶯（雙文，又作「紋」）與紅娘之間的心理轉折。利用「角色」的「錯置」，讓紅娘有機會「扮作」「小姐」，讓「小姐」變成「丫環」；傳統的「才子佳人」故事，到了姚老師的筆下，有了新的生命力。

　　孫飛虎，找來了大陸相當優秀的青年演員吳樾飾演。初見吳樾，是在電視劇《江山美人情》（阮虔芷製作），當時的吳樾，飾演的角色是趙光義，是個反派角色。能把一個反派角色詮釋得好，又有表演的深度與轉折，相信演員在建立角色的過程當中，定是十分用心思考，使得趙光義雖「壞」，但還是有其「道理」，雖然是個「壞人」，但「壞」得有「理」，倒也顯得不那麼壞、不那麼令人生厭；相反地，在某些劇情橋段，還十分令人同情。只能說是趙光義與趙匡胤的「立場」不盡相同，所處的「高度」不同，看事情的「角度」自然產生分歧。為了替哥哥鞏固天下，吳樾所飾演的趙光義，雖是「小人」，但是是個「真小人」。為了目的不擇手段，為了達成一統天下的目的，可以擔任「幕後黑手」也在所不惜。

就像周星馳電影《上海灘賭聖》的丁力說的那樣：

「我喜歡那些『真小人』，比那些『偽君子』好上不知道幾百倍。」

　　曾經授以「國家精英級」的武術冠軍頭銜的吳樾，從小就是練家子，在【孫飛虎搶親】的兩廳院記者會上，應媒體的要求，小試身手一番，動作精準、拳拳到位，速度快到令人目不睱給。我的動作太慢，來不及將相機調整成攝影模式，錯過了這個近距離拍攝的機會，真是令人扼腕！！

　　至北藝大新女宿「探班」的時候，看見導演吳曉江老師與在給予演員一些「指示」，吳曉江老師看起來溫文儒雅，但排戲的時候目光如電，一眼就能看穿演員，所下的指示也都十分明確、清楚，至少就一個「劇場人」的角度來說，能遇見這樣的導演，應該能夠十分放心地合作，因為導演都在腦中構思好演員的走位與表現，如果演員能確實地「執行」，其實就只需要做到導演給的「點」，對於演員來說，這樣的排戲方式，的確十分省力，也能在有效的時間之內，排出一場精彩的戲來。

　　姚一葦老師在【孫飛虎搶親】的劇本當中，寫了大量的台詞：「頌」。在讀劇本的同時，常常在想，如果我是導演，該如何處理這些七言句子？坦白說，這些七言句的數量還真不少；記者會上，導演與演員不約而同地說了，這一次用了很多不一樣的方式來詮釋，希望觀眾能接受、觀眾會喜歡。在看排的時候，就看見了導演與演員的「巧思」，歌隊演員都是來自北藝大戲劇系或是研究所的同學，有時候整齊畫一的聲音，有時此起彼落；配合肢體語言與動作，著實令人驚豔不已，亦令人意外；覺得這真是太有趣了，能讓「歌隊」有著不同的「生命力」，令人期待戲的「成果」。

　　「風格化」的「表演方式」，是當下所見所想到的暫時性結論。不知道屆時觀眾反應如何？至少在看排的過程當中，我認為這會是一齣值得期待的戲。